」
妹妹就是这样,谁都别想占她什么便宜。
我考完了试,交了论文,闲著,我们住三号,一号住月亮,其余的都是外国人,照妹妹说,月亮以前常常出来的,现在少见了。
我在后园擦车,一个太阳,算是难得的了,然而那太阳还是淡得不像话,我戴了橡皮手套,开了无线电,一边听歌,一边工作。
我听到有人开窗,那窗门是旧式的,从下面推上去,发出很大的声音,于是我抬起了头。我看到了月亮,她把头探了出来,微笑著,侧著头,她在听我的音乐。
我看著她,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难过,这么好看的女孩子,难道真的是一个白痴吗?不可能的事,她的眼楮,她的微笑,都充满了灵性,不,这是不可能的。她仍旧穿著白袍,不过是另外一件,领口上绣看花,益发显得她清秀荏弱。
我为她把无线电的声浪扭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