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要令你大失所望了,我阿玛身为满州瓖蓝旗旗主,拥有在册的妻妾十九个,育有十七个儿子,二十一个女儿,这些个数字都还在继续增加,而我只是连妾都算不上的女人给他生的。在我嫁到乜家来之前,我只在每年固定的全家人坐在一块儿享用的年夜饭才有机会见到他——就这还是隔著好几张圆桌,远远望见的。你觉得像我这样的身份,我写的信他会重视吗?」
这世上还有这样的父女关系吗?宜驭不相信地睇著她。
「别用这种眼神瞧我,我知道你不相信。有时候我也在想,为什么要我生在这样的父亲膝下?我倒情愿自己生在那种小门小户,至少还能尝到爹亲娘疼的滋味。」阿玛对她还不如管家大叔来得亲切,若非如此,她怎肯背井离乡嫁到这里?
宜驭仍想做最后一搏,「可你是他的女儿,你的话,他总归还是要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