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回来,都已经十一点四十二分了,她这才知道他竟要如此辛苦地工作赚钱……她终于能明白初识他时,他身上为何像是披满了刺……
适才,她在父亲眼中,不也看到了相同的悲愤?
那是被至亲至爱之人所伤害的痛所化成的刺,反击向其它人……
雹直彦的刺来自于他父亲的无能,而她父亲的刺……来自于她那素未谋面的亲生母观的背叛……
「直彦……」
她好想他、好想他……
她掏出钥匙开了门进入、再度躺到他的床上,哭泣著汲取属于他的气味,唯有如此,她才能稍减心口中不断纠结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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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耿直彦疲累地返抵住处时,见到的正是在他床上蜷缩成团的方可人。他有些惊讶地挑起了眉,随即走到她身畔轻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