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说——我想拍这样一部文艺片或写实片。」他看来是绝对的认真,绝对的真诚。
她吸一口气,把心中莫名的不满和反感压下去。
「没有可能。」她说。
「是——」他若有所思地摇头,「我永远得不到潘烈的合作,甚至,得不到他的友谊。」
「你常把不可能的事拿出来想,这不也是不实际的一种?」她忽然想到。
「我承认。我做一切事情都能按部就班,得心应手,除了潘烈。」他苦笑,「偏偏对他不死心!」
「这没有理由。」
「我明知没有理由,」他说了一半就停住,不知道他在想什,「只是——我不肯认输。」
认输?!对潘烈?!他们之间有赌博吗?
「我想潘烈并没有跟你赌。」她说。
「我和自己赌,」他望著她,「有时候我也很不懂自己,都快五十岁的人,还这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