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韦廷是想拖延两人分离的时间,他又何尝不是呢!
然而绑个巾帕并费不了多少时间,韦廷终究还是得离开。
「手臂上的伤还没完全复元,小心些。」
韦廷说完了这话,双腿轻踢,马儿就走出两人隐身的暗处。韦廷一来到亮处,神情蓦地一变,变得威风凛凛、英气逼人,没半点温柔神情,这看在齐伯洸眼里,简直就像是另一个人。
韦廷寒著脸让一脸惶恐的随从将他扶下、解绳。他隐含怒气的模样,让先行来到彭县县衙的随从们心中暗自叫苦,就怕有大祸临头。然而韦廷根本无心顾虑他们,一回到县令为他准备的客房后,就只吩咐随从守在门外,连话都没与他们多说一句。
合上了客房的门,韦廷强装的气势顿时消失,全身乏力的瘫在床上。
房里升了炉火,照道理该很暖和的,可是他却觉得冷。
韦廷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