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拖起她的手,她戴著手套,也就不介意,我们这样过了马路。
她看上去很渴,也很饿,双手捧著茶就喝。
我立刻替她叫了点心。
一轮体贴使她很感动,这个女人,平日也没有谁把她当女人,真是可怜。
她苍白的面孔稍见红润。
我们没有说话,咖啡室的人很多,来来往往,大衣帽子围巾搭在椅背上,更加拥挤,但气氛很好,隔座的人埋怨著老板/客户/伙计/爱人,也有笑声,不知甚么角落,还有个女孩子在哭。
良久,我才问:「一个人住很寂寞?」
「习惯了。」
「寂寞是永远不会习惯的。」
她不晌。
「很多人以为你同父亲住。」
她不答。
我小心翼翼的问:「你没有评语?」
「我一向不解释。」
「太委屈了。」
「你以为解释就有用?不会的,不必做一出戏免费招待不相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