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旋开花睫的部分,一个小小的立体影像随著她的动作悄然翩立于花蕊。
那是她,穿著银黑相间的军服,右手平举行著军礼,眼哞坚定地注视著前方。除了这张立体相片,收在这箱行李的还有她全部的衣服,都是裤袋,没有一件飘逸动人的裙子,没有任何女性化衣饰。
「为什么你竟连支唇膏也没有?"在来这的路上,艾略特这样问她。
她不晓得,她一向厌恶那些能展现女性柔媚的化妆品。从小到大,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曾在任何场合穿过裙子。
是的,她记得自己的童年,记得她痴爱梅,记得她之所以前来奥斯丁行星的目的,甚至记得那她为什么潜入贺府,但最关键的部分忘了。她忘了潜入之后发现了什么事,忘了自己为什么会中枪昏迷,甚至不记得自己见过任何小女孩。那的一切保掩在重重黑雾之后,她完全无法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