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蓉蓉呢?」他反问:「她怎么甘于过这种生活?她此刻的路是透明的,从这里一直看到终点,清晰无比,多么闷。才廿二岁,怎么熬?」
我说:「对她来说,并不是煎熬。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乎。」
「古佛青灯的日子……」
「现在做修士也得参予社会,不愁寂寞,所差的只是结婚生子,但很多人决定抱独身主义,不做修士也没有婚姻生活。」
刘靖基无话可说。
我也没有再问什么。
最后刘说:「蓉蓉有你这么一个好朋友,我为她庆幸。」
我说:「她已是德肋撒修女,现在不需要我了。」目前她当然有一班志同道合的朋友。
刘与我道别。
我同妹妹说:「将来不知还有多少人要来找她。」
「不会了。」妹妹预言。
还有些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呢?
我无意刺探友人过去的秘密,渐渐也同意「人各有志」这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