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楮上的痛一增加,我就支持不住,失去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我还是看不见东西。我躺著,身子好像在车上,一定是救护车。有人在替我洗眼楮,我还是觉得痛,并且害怕。
但是我没有吭声,如果真瞎了,鬼叫也没有用。然而怕还是怕的,我伸手出去模,模到的却是女护士冷冰冰的制服。我忽然哭了。
天啊!如果一辈子都这么模来模去,怎么办?
我不知道有没有眼泪流出来,但是我听见一个声音说:「别怕,我们就到医院了,你觉得怎么样?」那是纳梵先生的声音,他很焦急。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抓住了他的手。
「说给我听,你感觉如何?」
我想要说话,但是太害怕了,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抓紧著他的手。
护士说:「不是很厉害,她不想说话,就别跟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