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娶回家一个我全然不信任的女子,即便我喜欢你,甚至迷恋你。」
何夫子淡然地微笑,并未将他的话当了真,「你如果想找借口推翻那天打赌的事,大可不必。因为我也没将打赌的事当真,我可不觉得你一个亲王府的上宾能娶我这么一个印书女。」
她太过自信了,他欢喜的正是她与身俱来的这秉性,而痛恨的也是她这份庞大的,毫无理由的自信。
「你的身上有太多谜样的东西,它让我著迷,又让我想逃离——何夫子,你知道,我不是在玩笑。」
打何家书坊出来,何焯就进了儒茶青幽。
有时候他会感叹上苍戏弄世人,同样是女子,为何何夫子与喏喏小姐会有天壤之别呢?前者粗鲁,后者文雅;前者迷惑世人,后者为尘世所迷。同样想嫁他为妻,前者虽言明,他却不知所措,后者藏著掖著,他同样知道,同样……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