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头永远不吹干,到处走。我老了,我想。从几时开始,我已经不能再爱一个人了呢?或者是最近,实在没有踫到什么可爱的人?男的女的,都不值得喜欢。
弟弟给我气死。两个星期之前他匆匆忙忙的对我说「有人找我做翻译,去访问中国家庭,以便写论文,那男孩子长得好帅!从来没见过那么登样的男孩子!」
我稀罕的答「我倒想看一看。」
结果看到了那个男孩子,我笑了,我说「这叫做登样嘛?你眼楮不知道长在哪儿!这个男孩子不过是稍微端正一点而已。」
阿弟顿足道「真不知道你的要求如何!」
那天回来了,他说:「添美臣问我,你怎么老笑,我只好说你根本是一个嘻嘻哈哈的女学生。」添美臣是那个人的名字。
那么还有一个人,老跟著他学宁波话,叫做非腊露斯,我叫他玫瑰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