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芒别转面孔,太无稽了。
这位许君,明明是新相识。
许仲开提醒她,「你适才说有烦恼。」
余芒跌进沙发里,「我的戏不卖座。」
「卖座不是一切。」
「不卖座则什么都不是。」她背著他。
许仲开失笑,「你有无尽力而为?」
「谁会相信。」
「你目的并非要求任何人相信。」
余芒承认,「是我已尽力。」
「那已经足够。」
余芒嗤一声笑出来,这是典型不与今日现实社会接触的人最爱说的话,尽力有什么用,管谁呕心沥血,死而后己,今天群众要看的是结果。
谁管你途中有否披荆斩棘,总要抵垒才计分。
真奇怪,许仲开与于世保都有一份不属于九十年代的悠闲,一个净挂住忠于自己,另一个专修吃喝玩乐,真正奢侈。
确是罕见的人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