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实在看不下去了,大步上前接过钥匙,「罗嗦什么?套间就套间,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是他们第一次冷战过后,她第一次向他开口,语气却不乏火药味——女生,果然是不能得罪的。
四月让门童拎著行李跟她走,头也不回地走向电梯。冀楝无奈,只好随她而去。安顿下来,她再也没力气跟他耗劲,倒头便睡直睡到三更半夜。
她睡的内室始终没有上锁,连门都是虚掩著的。她是太信任他的人品,还是料定像他这种连表白都不敢的胆小表根本做不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冀楝找不到答案,独自靠在阳台上发呆。他的脑中一片空白,似乎什么都是虚假的,连心都显得不真实。是不是当一个人的心中包容了太多就会有这般不真实感,那……那如果他的心中只装她一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