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空间宽敞的休息室因为一下子挤进三个大男人而显得拥挤许多。
「琉璃小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东方面对唐御文与裴曜之质询似的眼光,还以为他们已经知道秋洛鹰与自己的亲密关系。
「我们正在思索让大家幸福的方法。」琉璃拉过椅子坐下后,迳自替双方做起自我介绍,「这个是唐御文,那个家伙是裴曜之;御文,这位就是目前小鹰喜欢的人,东方。」
「琉璃!」秋洛鹰的脸在瞬间涨红。
「琉璃小姐!」东方也跟著出声抗议。
「别再加那些无谓的敬称了,直接叫名字吧。」琉璃挥挥手制止他的礼貌。
「好,琉璃,」东方试著弄清楚眼前的状况,「能请你说明一下吗?」
「很简单啊!小鹰怕太早离婚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你也知道,记者就爱乱说话、乱报导,所以我们得想个可以让小鹰和御文顺利离婚,又不会惹来媒体追逐的方法,这样子你和小鹰才能早日有情人终成眷属呀!」琉璃把事情说得好像吃饭那么容易。
什么有情人终成眷属?东方为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感到错愕,「慢著,琉璃,我和秋小……呃,我和洛鹰并不是……」
「东方,你的意思是你对秋洛鹰没那个意思吗?」裴曜之没那个耐性听他慢慢地解释,他只想知道这两个人会不会有结果,如果他对秋洛鹰没意思的话,最好快点滚一边凉快去,他好替她另觅对象,免得她又来骚扰御文。
「不,我确实喜欢洛鹰,但是……」当东方发现自己说溜嘴而停下来时已经来不及了,只见所有人的视线全部都移转到秋洛鹰的身上去。
秋洛鹰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
「小鹰!你在发什么呆呀?东方说他喜欢你耶!你呢?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琉璃推著好友,以为她高兴得说不出话了。
「洛鹰……」唐御文担心地看著秋洛鹰,这个东方看起来确实不像东方远那般流里流气,如果是这个人的话,应该可以放心地将她交给他照顾吧?他现在最担心的问题其实并不是离婚会造成什么样的麻烦,而是秋洛鹰将来的幸福。
「秋洛鹰,你别净顾著发呆好不好?快说句话呀。」裴曜之弯下腰去,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你不会是站著睡著了吧?」
「谁站著睡著了!」秋洛鹰拍开裴曜之的手,「裴曜之,你很失礼耶!」
「谁教你像尊铜像似的动也不动。」裴曜之模著被打疼的手背抱怨道。
「小鹰,快点回答呀,东方在等著。」琉璃轻扯著她的手臂叫道。
「啊,不,我只是……」东方赶忙摇摇头,他不想给秋洛鹰增添麻烦,毕竟她还未正式离婚,原本他想私底下找她谈话,却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来,现在到底该怎么解决才好?
「东方先生,你对洛鹰是认真的吗?」看见东方似乎亟欲否认,唐御文微蹙著眉开口问道。
「我——」东方处于进退两难的状况下,最后还是选择了诚实面对自己的心情,「是的,我是认真的。」北原凉司说过,要他把话说清楚;龙皇轩也告诉过他,伙伴们会全力支持他,如果他再这么退缩不前,就是辜负了大家的好意。
「东方……」秋洛鹰抬起头,在四目交接的瞬间,她只感觉到双颊一片燥热。
「很抱歉,我知道现在不是说这种话的好时机,但是我只想让你明白,我是真的喜欢你。」跨出艰困的第一步之后,接下来的话便自然地流泄而出,让东方毫无阻碍地陈述了自己的心情。
「爱的告白哦!」裴曜之仿佛看好戏似地吹了声口哨,却换来唐御文借眼神投以无声的斥责。
琉璃挽著秋洛鹰的手臂催促道:「小鹰,人家都这么热情地对你告白了,你也该有所表示才对呀!之前你不是才告诉过我……」
「琉璃!」秋洛鹰连忙捂住琉璃的大嘴巴,免得她将自己先前的糗态悉数暴露。
意识到东方期盼的眼神,秋洛鹰站起身,匆匆地排开众人往外跑,但那红似熟透番茄的耳朵已经彻底泄漏了她的心情。
「洛鹰。」东方追至门边,却看见她已绕过走廊,跑得不见人影。
「东方,你怎么站在那儿还发呆呀!快去追啊!」琉璃将帽子扔到他的手上叫嚷道。
东方随手将没多大伪装效果的帽子往头上一戴,往秋洛鹰消失的方向跑去,可就在他差点追上秋洛鹰时,却在第二个转角迎面撞上一具柔软的身躯。
「好痛!是哪个不长眼的。」红绪模著被撞疼的鼻子道。
「红绪?」东方看著美艳如昔的旧情人,心里有说不出的五味杂陈。
此时秋洛鹰因不放心而停下脚步,躲在墙角偷看红绪是否会为难他。
「咦?东方远,你怎么会在这里?」红绪讶异道:「你应该在那边的大厅不是吗?还有你这身送货员似的衣服是怎么回事?」她刚刚才和他为了秋洛鹰的事情吵了一架,负气离开的,怎么转眼不过几分钟他又出现在这儿?
「嗯……我有点事……」东方拉低了帽檐想骗过红绪,但就在他经过红绪的身旁时,她突然伸手拉住他的手臂。
「你是……东方?」红绪睁大了双眼。
红绪她认识东方?秋洛鹰心里的惊讶比起红绪现在的心情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不是东方。」东方决定否认到底。
「骗人,你明明是东方。」
「我不是,红绪,你是忙昏头了吗?」
「是吗?那为了证明你不是,吻我。」红绪勾住东方的脖子娇笑道。
什么!秋洛鹰差点大叫不行,但她仍是忍住了,她相信东方不会吻红绪的,即使是为了掩饰自己身份也不至于……
「吻你就可以了吗?」为求脱身,东方只能作如此决定,却不知道他的问话粉碎了秋洛鹰的希望。
他托起红绪的下巴,对著她艳红的唇俯身一吻。
秋洛鹰连忙掩住自己的嘴,以免自己尖叫出声。
长久而缠绵的深吻之后,红绪满意地放开东方,「我就知道你是东方,你呀,想骗我还早得很。」她挑逗似地舌忝了舌忝下唇,「也不想想咱们过去相处了那么久的时间,你的吻我还会认不出来吗?」
这是什么意思?莫非红绪和东方曾经是……情人?
「红绪,那已经过去了,从我知道你背叛我的那一天开始,我们就已经结束了。」东方冷淡地应道。
「好冷漠啊,,我们曾经是那么快乐地度过每个假期,难道你都忘了吗?」红绪的双手不安分地在东方的身上摩掌著。
「我的记性很差。」东方说著违心之论。
「你还是一样不擅长说谎,记忆力是你最大的长处,不是吗?」红绪索性将身子贴上他的,「每件我教给你的事情,你的身体都记得清清楚楚的,我永远忘不了当初你是那么地热情……」
红绪暧昧的言词听在秋洛鹰的耳里,简直就像利刃划在胸口上,让她的心口揪疼得难受,几乎无力再听下去。
「你现在不是和远在一起吗?」东方扳开她的身子,试图隔开一点安全距离。
「那个家伙和我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我需要他的财力和权势来支持我,而他则是中意我的身体。」红绪像八爪章鱼似地黏住东方不放,「这些年来,我最想念的还是你,……」
不!秋洛鹰捂住双耳,她再也听不下去了,她迅速转身,匆匆地自躲藏处逃开。
斑跟鞋的声音泄漏了秋洛鹰的存在,东方瞥见她隐没转角的身影,连忙推开红绪追了上去。
「洛鹰,等一下!」东方边追边喊道。
那只小老鹰?被抛下的红绪很快地就联想到东方是在追求秋洛鹰,一开始她觉得极不甘心,为何大家都瞎了眼地去讨好那只小老鹰,但是她转念一想,这何尝不是个翻身的好机会?
「如果东方远知道他最痛恨、最忌讳的孪生大哥也在追那只小老鹰的话,事情一定会变得很有趣。」红绪喃喃自语地盘算著,「兄弟俩和同一个有夫之妇有染,到时候只要我将消息透露给记者,那么她的身价一定会大大地下跌,从此亚洲地区的首席模特儿就非我莫属了!」
???
「洛鹰!」东方追著秋洛鹰来到了附近的公园,但已不见她的芳踪。
「到哪里去了?明明看见她跑进这里……」东方来来回回地寻找著,却仍然不见人影,最后只能坐在长椅上叹息。
他并不知道,秋洛鹰正躲在长椅背后的草丛里,因为刚才他到处走动,使得她根本不敢走出去。
直到听见刚才红绪与东方的对话,秋洛鹰才明白自己竟然这么地在乎东方了,尤其当她看见东方吻红绪时,心口难受得好像要裂开来般。
他和红绪真的已经过去了吗?但是听红绪的语气,似乎还对他余情未了,他会不会回头去找红绪再续情缘呢?那她是不是别接受他的告白比较好?免得到时候又要伤一次心……
「洛鹰,你到哪儿去了?我是真的喜欢你呀。」东方的声音打断了秋洛鹰的思绪。
秋洛鹰还以为自己被发现,她不禁愣了一下,但良久都没有任何动静,于是她悄悄地探出头,发现他是坐在长椅上自言自语,他掩著脸将头靠在膝盖上,模样似乎很沮丧。
「你是不是误会我跟红绪的事了?那些早就已经过去,而且将我从红绪的伤害中拉出来的人,就是你啊,洛鹰……」东方的声音听起来好寂寞,让秋洛鹰几乎忍不住要跳出来安慰他。
「不管你在哪里,求求你出来吧,我愿意为我的胆小和懦弱负责,我早该承认我喜欢上你的,从那一晚之后,我就忘不了你。」他语带哽咽,像在哭泣。
秋洛鹰愈听,眉毛蹙得愈紧,她知道若再不安慰他,自己的心将会纠结成团,再也无法正常运作。
「东方。」她轻声地唤著他。
东方猛地抬起头,「洛鹰,你在哪?」
秋洛鹰钻出草丛,声音还带著几分羞涩,「我在这里。」
「洛鹰!」东方也不管身旁有多少人在,立刻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
「东……东方……」秋洛鹰扯著他的衣服,「我不能呼吸了。」
「啊,抱歉。」他连忙松开手臂,「你没事吧?」
她摇摇头,「对不起,我刚才跑掉是因为……」她垂下头,双眼直盯著脚尖,「我只是觉得很不好意思。」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若不是情非得已,我也不会在一群人面前说出自己的心情。」
「呃……还有,我刚才……听见你和红绪的谈话,我并不是故意要偷听的,我只是担心红绪找你麻烦,可没想到你和她……」接下来的话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明,干脆保持静默。
「是的,我和她曾经是情人。」东方毫不隐瞒地将过去的事情说明一遍,他认为既然要追求她,就该让她知道,免得日后再产生误会。
「你一定很难过。」秋洛鹰抬起头,伸手轻抚他的脸颊,「被喜欢的人背叛,很不好受吧?」
在得知御文与曜之的事情时,她受到的震撼应该就如同他当时的心情一般,唯一不同的是她从打击中恢复得比较快,而他却多受了好几年的折磨。
「我已经不记得了。」东方将手覆在她纤细的手背上,「自从遇见你之后,我变得无心思考其他的事情。」他现在终于明白西九条深雪带著爱妻一直赖在国外的心情。
秋洛鹰微微一笑,「那怎么可以?你是个侦探,有很多人等著你帮忙的。」
「那么谁来帮我呢?」东方凝视著她幽黑的双眸,专注地问:「你愿意帮我吗?」
「我要怎么帮你?」秋洛鹰一脸不解,她对他的工作一无所知啊。
「只要你愿意陪在我身旁就可以了。」东方将她的小手包在掌心中。「你愿意吗?」
面对这宛如求婚般的话语,秋洛鹰很讶异自己竟然没有片刻犹豫,「好呀!」她开心地笑道。
她知道,东方会是个好情人,他的温柔一如他的礼貌般,永远只会多而不会短少,即使将来分开,她也绝不会后悔,因为这将是她未来人生里最美好的一段回忆。
「不过……」东方突然冒出一个转折词,让秋洛鹰担心地盯住他。
「有什么不对吗?」
「我们现在的关系,好像还是得归类在‘外遇’哦?」东方犹豫地说。
「放心吧!我会马上把离婚手续办好的。」秋洛鹰对他一板一眼、中规中矩的态度感到没辙了,依他这种个性,竟然会在那个晚上不顾社会规范「抱」了她,想起来还真是不可思议。
「这样一来,唐御文也可以如愿地和他喜欢的人在一起。」东方在为自己的爱情奋战之时,还不忘关心一下旁人。
「御文?他和曜之早就……啊!」秋洛鹰匆匆地捂住自己的嘴,但她亟欲掩饰的动作反而引来东方的质疑。
「洛鹰,你刚才说了什么?」他确信自己的听力还挺好的,他听见她提起唐御文与裴曜之,可为什么她会在这种时候提起?他问的人明明就只有唐御文呀!
「呃,没什么,是你听错了。」秋洛鹰紧张地苋摇头。
「可是,你明明说唐御文和裴……」他话还没说完,她就已经以双手捂住他的嘴,用眼神示意他别开口。
「小声点,跟我来。」秋洛鹰将他带到僻静的角落,确定四周没人后,才开口道:「这件事是我和琉璃、御文、曜之四个人的秘密,你不能泄漏出去。」
「我保证不会说出去。」东方举手作发誓状。
她把他的手压回去,「算了,你用不著发誓,光是你身上那块四方侦探社的招牌就够保证你的人格。」
其实东方多少能猜得出这件事可能是什么样的情况,只是这实在太荒谬了,在没得到证实之前他不便开口询问。
「我先前说的,御文的情人……」秋洛鹰的声音愈压愈低,几乎要听不见了。
东方挑了挑眉,「莫非……」她的表情已经证实了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
她点点头,「没错,是曜之。」
东方比她所预料的还要冷静许多,仅是叹息道:「真是够荒诞了,这简直就像……就像……」他在脑袋里搜寻著足以形容的字眼。
秋洛鹰苦笑著接续他的话,「就像一首变调的结婚进行曲,对吧?」
???
「什么!你说东方那家伙……」
电话彼端传来东方远的大吼声,红绪仿佛早已料到般,将话筒拿离耳边十公分,耳膜这才没被震破。
「这可是我亲耳所听、亲眼所见,错不了的,你看上的小老鹰,不但是名花有主,而且还勾搭上你的大哥。」红绪加油添醋地说。
「那个贱女人!!还跟我装清纯。」东方远忍不住破口大骂,「原来她早就跟那讨人厌的家伙有一腿。」就算先前他有多么想得到她,此刻也已经被憎恨和厌恶所取代,她竟然跟他最讨厌的人勾搭在一块儿,他非得好好整整她不可!
「所以我劝你还是死心吧。」红绪故意刺激著东方远,她知道愈是得不到的东西,他就愈执著。
「开什么玩笑!我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手!你以为我会输给东方那个家伙吗?他不过早出生几分钟,就自以为是老大,哼!我一定要证明他比不过我。」
「哎呀,反正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只是好心地告诉你,那只小老鹰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有身价,别太在意了。」
「有没有身价是由我来决定,用不著你多嘴,反正你就是来跟我邀功的,不是吗?」他哪会不明白这女人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既然你心里有数,咱们也好说话,这事儿你自己看著办吧,但是年底那个时装展可别漏算我一份。」红绪没有跟他拖泥带水,她很清楚这份情报价值多少。
「我们向来合作愉快,不是吗?」东方远在电话彼端哈哈大笑著。
「那你要怎么对付那只小老鹰?看在我那么讨厌她的份上,先透露一点给我知道吧。」红绪撒娇地要求。
「你可得保证不会说出去。」
「我们可是伙伴,我怎么会陷害自己的财主呢?」红绪讨好地说。
「那我就告诉你,我打算派人把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绑过来,等我玩腻了,再把她卖到国外去,或是直接让她消失都好。」
「别忘了帮我好好教训她,我最讨厌她那副假装神圣的模样了。」红绪还不忘火上加油一番。
「这个用不著你说我也会做的。」
「那你打算叫什么人去绑她?可别随随便便找个路边混的三流角色,万一被人捉到了,可是会吃不完兜著走的。」她才不想被拖下水。
「哼,我怎么可能把这件事交给寻常的小货色,最近我刚接了一批货,那个叫路屏恩的颇有来历,我打算拜托他去处理这件事。」最好顺便教训一下东方,他在心里盘算著。
「路屏恩?」没听过,八成是混黑道的吧?她在心里猜测著。
「他专门走私毒品,利润很高的,我打算暗中与他合作,好好捞一笔。」由于愈计划愈得意,所以他也没多细想,便对她全盘托出。
「毒品?不会太危险吗?」红绪对这类风险性太高的事没兴趣。
「放一百二十个心啦!路屏恩他们那伙人和碧海航空有关系,所以能够以碧海航空的名义,运送毒品到任何一个国家,而碧海航空和各国海关的关系也都很好,所以要将货带过海关,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
「碧海航空?那个闻名全球的航空公司?」那铁定没问题了,看来东方远还挺厉害的,能够搭上这么有势力的角色,那她是不是该再多巴结他一点,好在将来能分一杯羹呢?
「哼,知道我的能力了吧。」东方远冷笑道:「我才不像我那个穷酸大哥,干那什么侦探社,根本赚不了几毛钱,还得拼死拼活地工作,而这种死脑筋的人,族长们竟然还对他称赞有加,想起来就有气!」他一定要证明,他比东方更好。
「你说的是四方侦探社吧?」红绪曾听同事提起过,它似乎挺有名的,但是东方那天一身工人打扮的模样,实在很难让人相信四方侦探社有那么厉害。
「对啦!就是那个名字,怪里怪气的,听了就不舒服。」
「不过我听说它的风评不错。」这点可不是她故意夸大事实。
「哼,风评再好,还不就是个小侦探,我只要批批文件就能赚进大把钞票,他可是得在外头顶著太阳跑上一整天,才拿得到微薄的薪水。」东方远向来以金钱为衡量事物的标准,所以红绪才会跟他合得来,因为她也是个拜金主义者。
「是是是,你比东方厉害,比他优秀好几倍。」红绪象征性地捧了他几句,又叮咛道:「别忘了我拜托你的事哦!还有教训秋洛鹰的事情就拜托你了,可别因为她是美女就下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