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静的厢房里,风霖像小猫似的蜷在床头,如水的月光透过雕花格子窗棂,淡淡的洒了她一身。
「都三天了!」含混不清咕哝了一声,她翻了个身,彷佛在抱怨,又彷佛在惋惜。
自从那天很没出息的从园子里落荒而逃,她就一直窝在房里再也没踏出半步。这种坐牢的日子实在不好过,穷极无聊的她只好白天看太阳、晚上看月亮,看得她满脑子一个劲儿的乱冒星星。
都怪那个大冰块,她本来玩得好好的,但他有事没事凑什么热闹,害得她整整三天不敢出门!
三天!长长吁了一口气,风霖百无聊赖盯了一会儿帐子,然后开始数羊。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咦,都五百只羊了,为什么她的眼楮还是瞪得和铜铃一样?
「叽叽咕,叽叽咕……」
不知名的小虫在窗外怡然歌唱,床上的人儿心驰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