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瑞芳抿著嘴笑,「再写一套《黄河与我》吧,说不定可以买得起。」
我说:「岂敢,写罢黄河,再写《珠江与我》,怎么样,这根本是个混的世界,人人各施其法,你吃醋呀?」
瑞芳做掩嘴葫芦。
圣诞时,我们接到宋家的帖子,阂府统请,叫我们到瑞士去住一阵子。
盼妮说:「现在有钱人都不住纽约,公公也不住纽约,有钱人都住瑞士。」她叹口气,「我讨厌公公—天到晚在钱眼里钻,可是没钱又没有真谛。」
瑞芳笑问我:「你女儿在说什么呀?」
「她?她感情无法发泄。」我说,「嚼蛆。」
「我们去不去?」瑞芳问。
我说:「我也不知道。」
瑞芳说:「也许宋医生想瞧瞧盼眯。」
「盼眯很好,她不是已能够用筷子吃饭了?」我很反感,「你非要把她变成为一个天才不可。」
瑞芳不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