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慈什也不说,还是平静如恒。她摇摇头,淡淡的笑。
「你不同意?你不希望他好?」晓芙天真又善良。
「谢谢你的好心,可是各人的环境不同。而且——爸爸——你不明白,他现在可能更快乐。」恩慈说:「有知觉并不一定对他有好处。」
然而晓芙——她又怎能明白呢?
渐渐的,晓芙发觉隽之越来越沉默了。
不只在家里,周宁说他在公司也沉默,不轻易讲话,仿佛心事重重。
晚餐之后,她收拾好一切,回到客厅时,隽之正拿著晚报发怔。
虽然他面对报纸,但看得出他并没有在看。
永远快乐的晓芙脸色也暗了下来。
她坐在他对面,她以为他一定会知道,等了半天,他还是怔怔的注视报纸。
他到底在想什?
本来是从不怀疑的她,也不得不有了疑心。
「隽之。」她小声叫。
他听不见,他居然听而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