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用时方恨少,贺羲平好气自己嘴笨,说不出什么安慰人的词藻。
「不,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因为他错过我的婚礼而抱怨,他也不会……」盈盈泪水已自水柔的眼眶中流下。
「不……不……你……别……不……」见心爱的妻子伤心,贺羲平一著急,平常便有点结巴的口齿,立刻变成重度。
「对不起。」水柔用玉尖轻轻捂住他的嘴,要他不再发慌。「我知道你也很难过。」
「我俩……不能先倒。」她总是能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平静下来。「别忘了……我们的……爸妈。」
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要比白发人送黑发人更凄凉。
「对,我们不能先倒。」水柔又靠回他的臂弯。「爸妈他们会从美国直接出发去认……尸。」她几乎讲不出那个字。「我们到时在那儿会合。」
「嗯。」贺羲平将额顶在她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