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蓓珊用一个大夹子将脑后松散的麻花辫给攫在头顶,盘起双腿坐在地上,将沾水笔往墨水瓶中浸一浸,小心翼翼的在画纸上落下第一笔……
「汪!」一花一白两支毛茸茸的小狈,一先一后以急速冲进她的闺房。棕白相间的花狗饼干轻巧的往她的工作桌上一跃,再往她怀里一钻,寻求辟护。
「砰!乒乓!」白狗雪球不知道是运气不好,还是动作不够轻巧,追著花狗跳上桌子的同时,肥肥的后腿正好扫到墨水瓶。黑色墨水很快流满一桌,接著就是––
「啊!」沈蓓珊的惨叫。
昨晚苦拼完成的铅笔草稿上,留下几枚清晰的黑色梅花烙。
好像要比赛谁的脚印比较美丽似的,趁白狗正兴味盎然的嗅著脚上的墨水味道,研究这东西是否可以吃时,不甘寂寞的花狗腿一蹬,又从她怀里窜上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