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焦虑的程度到达极点。
「诒,你在哪儿?」
不见她的身影,由背脊窜升而上的恐惧感立即吞没他,教他瞬间失控重重地跌坐在沙发上。
他害怕再度失去挚爱,他不能失去郁洁诒。
「我不要,我不要。」关曳边自语,两手边悄悄握成拳,愤恨地往桌面上一敲,震得桌上的水杯弹跳起来。
「我不要——」他忽地仰天一吼,仿佛在向老天呐喊,抗议著待他不公。
停止颤抖,关曳迅速拨起电话,对方一接通,他立即拔高音调问道:「你在哪儿?」
(关曳。)乍闻他的声音,郁洁诒有些讶异。
「你在哪儿?」他紧张地再问一次。
(喔,我刚回家。)脚部的伤势虽渐渐好转,但爬了六楼的楼梯还是挺累人的,所以她正微喘著。
「在家?」他大叫,四处寻著她的身影,慌得直问:「怎么没看到你?」
(我、我在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