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也不晓得,只知道赚钱的时候人人笑,爹房中装了一具没有字盘号码的电话,随时与股票行联络,连祖母都认为是正当投资,客人来吃饭,我做陪客,一顿饭三小时,句句不离股票,烦死人。」
「现在完了。」
「完了。」
「大人有时比小孩子还天真盲目。」
「同学家中,没有不吃亏的。」
「奇怪,每个人都输,谁是赢家?」
南孙笑,「你问我,我又不是经济学家。」
锁锁很有兴趣,「听舅母说,她本来是赚的,一元买进,两元卖出,对本对利,可是股票一直升,于是她又三元买进,四元卖出,赚了之后,回头一望,它还在升,于是她又六元买进,好,这次直往下跌,跌到一角。」
南孙瞪她一眼,「不知你在说什么。」
「贪婪,她不知何时停止。」
「全城的人都为之疯狂,没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