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手在她的怒视之下没有打在她的脸上,掌心一转,他的掌重重地打在了他自己的右脸颊上。
「啪」的一声,他的脸红了,连带著她的眼也红了。
「你说得对,我无能,我没用……我没用……」他喃喃自语,「我一辈子都活在别人的保护下,我是个孬种。你嫁给我这样的丈夫,著实委屈了你。」
提起桌上的纸笔,他却怎么也找不到墨,索性取了她梳妆台上的胭脂,兑了点茶水,大笔一挥而就——她不是要休书吗!
他给。
将满纸鲜红的休书丢到她跟前,他们至此便是路归路、桥归桥的两个陌生人了吧?
「拿著,有了它,你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乜家将举家迁徙江南,我会主动要求押运银车先行一步。这一路吉凶难料,你早点离开也好……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