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在风月场所的大染缸染过一回,坏女人的标签贴了个货真价实,即便旁人不知,她又如何能够不感到心虚?
不论她变得如何不堪,唯一能够包容她的只有妈妈而已,她加快了脚步,像一个在外头受了委屈的孩子打算回家哭诉。就算妈妈不能给她只字片语的安慰,她深信妈妈是听得到的,只是说不出口罢了,不管医生怎么说,那些冰冷无情的仪器怎么显示,妈妈是怎么样也舍不下她的。
远远地,一束旋转的红色光束在视线中闪烁。
一部救护车停在她家门口,它要载的是谁?
念愚跑了起来,不习惯穿高跟鞋的她狠狠跌了一跤,顾不得破皮流血的膝盖与扯裂的裙摆,继续往前奔去。
救护车旁有穿著白衣的护士和她雇佣的看护。
「林嫂,我妈……」满是惊惧的她再也问不下去,她紧握著担架上那瘦弱的手,跟著上了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