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原稿,「我写了新的小说,你看看。」
「看管看,不一定用。」
「我省得。」我微笑。
柄香似乎不相信我有这么理性。
我说;「既然做不成垂死的天鹅,就得面对现实。」
柄香呆呆的看牢我,仿佛我是陌生人。过半晌她说:「上篇写得实在好。」
「文必穷而后工,」我补充,「‘穷’作困境解。」
「我相信这一篇也一定好。」国香指指桌上的稿件。
「比别人好是没有用的,这年头肯写的人少,博成名的人多,要比自己写得好就难了。」说完我站起来。
「怎么?」国香问;「你这就走了?」意外过意外。
「我还有东西要写。」
「吃午餐没有?」她说:「一起如何?」
「不做灯泡。」我微笑。
她拉起我的手,「你生我气?」
「国香,我永远爱你,我没有见过比你更热情、善良、可爱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