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柄香啼笑皆非,「你威胁我?你竟敢拿自己的性命来威胁我,上天!」
我咧大嘴笑,象嘉菲猫。
「如果我忽然去了,你就会后悔。」我说。
气得常国香。
我渐渐明白,他们接近我,对我好,不是为了我,乃是为著我的病。
糟糕,假如编辑们也这么想,万一我这个症被王聪明治好,稿费会不会落下来?
落下来!
太可怕了。
人怎么往回走?拿惯一千几,谁付我八百都是一种侮辱,坐惯平治,怎能换本田?哎哟哟,我忧心忡忡,心中有负担,肩上有压力。
人就这样,要不一了百了,什么也管不著,香烟吸到一半,书写到一半,说去也就得去,否则的话,总得为将来打算,打基础,唉,我发觉世俗的烦恼渐渐又回到我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