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伸个懒腰,舒泰的说:「朋友对我这么好,经济情形又比从前宽裕几倍,唉,真舍不得。」
他们渐渐思疑,忘记我是一个病人。
我偷偷听见他们同其他的朋友通电话:「我在小陈这里……是的,是那个小陈……什么?当然,当然他还活著,不,我也不明白他怎么还可以拖这么久。」
超过期限已经一个月。
王聪明说得对,新药确实对我有效。
在治疗期间,我身体所起的变化,以及需要带备的配件之多,都不必细述。但只要把病况控制住,一切代价都是值得的。
我是这样恋栈。
针不刺肉不觉得痛,很多人都会说:「嗳哟,这种事若发生在我身上,何必还开刀打针,干脆潇洒的接受现实算了,可是真的发生在他身上,他会同我一学样,想尽办法来生活在可爱的阳光下面。
与我情况同时转好的,有一个人,她是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