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是一个聪明的人,一生人虽然踫见过机会,可惜不但没有抓住机会,根本没把他认出来,蹉跎许久,直到顿悟,要努力已经来不及。
王聪明在治疗我的时候,总与我商议私事。
对他来说,我是透明人,没有将来,没有隐私,没有是非,什么都可以对我说。
他说:「我终于在律师处办妥离婚手续。」
咦,大跃进。
他说下去,「生命太短,我弄明白了,不能拖下去。」
「你也不象是拖的人。」
「我很懦弱因循,看不出来吧。」王聪明苦笑。
「我没有骨气,明知这是一段无可救药的婚姻,仍然没有勇气结束它,每日照老例回那个窝,同一个不再有感情的人睡同一张床,背对背,拉同一张被子盖,久而久之,只觉自尊荡然无存,但国香越是硬,我越是怕,在取舍之间矛盾地踯躅达两年。」
我默默地做一个好听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