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还担心你会不高兴?」
「什么的话,我都廿一岁了,还怕人抢去母亲的爱?」我拍拍她肩膀。
母亲彷佛仍有隐忧。
「他干哪一行?」
「他的职业很特别,是海上油田工程师。」
「哗,这么冷门。」我问:「他长得英俊吗?」
「下星期我们一起吃顿饭,」母亲说:「你会见到他。」
我故意说,「也是时候了,纸包不住火。」
我看著母亲,她的皮肤仍然滑腻,头发如云一般,许多象她这般年纪的女人,还打前刘海冒充廿九岁半,但她一直行为端庄,想必是为我设想,免我难做。
饭后她一个人出去,我留在家中为自己织一件花样复杂的毛衣,忙得不亦乐乎。
案亲去世已有六年。
他比母亲大十五年,两人非常相配,也异常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