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不是人生的缩影吗?只不过略有艺术加工的夸张而已。」她笑。
「你也看小说?」他意外地。「你看来不像。」
「外表不能代表一个人。」她不同意。「我看很多小说,中国的、外国的、占代的、近代的,我觉得看任何书都可以获益。」
「不是获益与否,你——太冷静、理智,不是看小说的那一型人。」他说。
「那是我的外表。」她说得有些无奈。「也可以说是我二十二年来造成的壳。」
「壳?」他问。
「给人家看的,真正的自我被密封在里面。」她摇摇头。「以前造壳是保护自己,现在——是无可奈何。」
「讲得这么晦涩?」他不同意。「壳是自己造的,同样的,也可以自己打破。」
「总要有些力量、有些理由才可以使我打破自己一手所造成的壳。」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