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借力从棺材里一跃而起,来到后院东南角的水镜前。
傅清微听觉灵敏,是先听到耳边输液缓慢的滴答声,嗅觉才开始工作,医院消毒水的气味,尔后是触觉,手心下抓的是床单,最后才是蒙蒙光亮里,坐在床头的身影。
那位道长……没有走吗?
“你醒了。”
占英假装没看到她发间狗狗祟祟,一见她吓得整张纸都在抖的小纸人。
傅清微视网膜前的白光散去,看见面前和颜悦色的年轻女子,她眉头动了动,觉得对方似乎有些面善。
占英道:“我们见过的。”
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傅清微记得不太清晰,加上她被黄鼠狼附身,这个月浑浑噩噩的,记忆更错乱了,实在很难想起来。
占英抬手松了马尾,从兜里掏出一根木簪,三两下把头发挽成道髻,木簪插在乌发里。
傅清微想起来了:“你是公交车上那位小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