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入京朝觐的仪仗都从长安城北门进入,但两年多前,允元就是在北门发了兵。
庆德坐到皇帝指定的席位上去,欠身道:为兄愚钝,只能吃一堑长一智嘛。
允元眯起眼睛看他,只觉他也没有变多少,也许变了的人是她自己她已不知道有什么话好同这个人说,但这个人背后的一切都很麻烦,她登基不过两年,只有趁早处理干净,才是长久之计。
她清楚庆德心中也是这样想的:她登基不过两年,若不趁此时发难,往后只会越来越难。
倒是陛下,天资聪慧,却像是不明白这吃一堑长一智的道理。庆德端起案上茶盏,浅浅地抿了一口,笑道。
什么?允元的神色微微一动。
为兄说的就是男人啊。庆德压低了眉宇,好像很关切似地,前些日子陛下挂出来一个人头,为兄也听闻了,是太乐署的什么小人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