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下午,我在民俗园里照相。园中有桥,桥上有廊,令人想起一部叫做《廊桥遗梦》的电影,下著雨,白玫瑰花瓣似地溅著。
我奋力爬上大戏台,远远地,要选一张廊桥的远景。园中游人稀落,鸟儿啁啾,我举著镜头,忽然之间———
取景框里出现了一个凛然高大的身影。
我轻轻放下相机。
是真的,他就站在戏台下,磊然抱臂,悠闲地看著我。那是第一次,我看到他穿便装的样子,简洁T恤,淋得略湿,透明地贴在身上,露出他黧黑的臂膀。
他忽然出声,「别跳。」著地的一刹,我只觉踝间一阵剧痛,「喔」一声叫出来,疼得身子一歪。他一步抢上前扶住了我,让我靠坐在戏台前。
沈明石便在我面前跪下来,将我的脚举高,抱在怀里,上下摆动,又用力揉搓,「疼吗?疼吗?」他一声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