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两滴,一滴、两滴,滑落成一串串的水自额至颈,一路滑进他衣襟胸前,沾透了他满襟湿润。
向云飞眨动沾了水的眼帘,晃颈摇去满脸黏腻。
怎么回事,哪来的这些湿意?是放晴了的天又再飘飘落雨吗?可哪有雨水会烫人肌肤的?在自己身上一颗颗滑落的就像是烧开的沸水一般,犹如泛潮的海水,一波又一波的翻涌上身。可放眼望去,天色金丝灿灿,翠绿的草叶尖梢,摔落的,不是雨水的冰凉而是晨露的微意,那,流在身上的又是什么?啊!啊!是啊!是汗吧!
对啊!是汗。
怎么自己身上流的是什么自己竟察觉不出来?
蠢!包是蠢啊!
向云飞暗暗骂著自己愚笨,却又马上想到:自那洞穴出来,他究竟叱著这匹马儿跑了多久?跑到了自己浑身发了大汗,怎么眼下却还见不到一房一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