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最后一滴酒也滚进了她的喉中,她才又将酒壶塞回到他的怀里。看得西陵客一愣一愣的,半晌说不出半个字来。
她却已走出了大门,连个背影都没留给他。
真小气!
拂景自西陵府里回去的当天,西陵客就请命去西南剿匪,这一走就是大半年的光景。
大半年的时间,除了战报频频,他再无半点消息,别说是西南那边的特产了,连封信都没给她去过。
他当真把她忘得一干二净?那她是不是也该断了所有的念想?
绣个花也能绣出这么些想法,她莫不是老了吧?拂景拾掇拾掇绣篮,不绣了,绣出这么多烦心事来。
她提著绣篮拎著裙裾往里头去,却听身后一阵匆匆的脚步声。她偏过头去,迎上一张胡子拉碴的熊脸。黑乎乎的,她几乎认不出他来,只是那双炯炯的眼让她想起了这么个将她遗忘许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