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见到了我,飞一个吻,我走过去,把那毛茸茸的手拉开,大声的说:「快点散!吵死人,叫他们快走!」
妹妹一边听电话,一边点著头。
我带看她上楼,进了自己的房间,才松了一口气。
她坐在我床沿,微笑,一种很端庄的微笑,彷佛什么都明白了,这样的父亲,这样的妹妹,这样的我。
我脱外套,解领带,除衬衫,到浴室去洗脸,用毛巾擦干,然后倒在床上。
床很小,不过是张军人床。
她仍然坐著,很端庄的坐著,打量看我的房间。是,一切都是最好的,最好的,最好的车子,最好的衣服,最好的大学,最好的睡房。
我看著天花板。
就算是我身边这个女人,也是最好的吧?
她照我的口气问:「我可以为你做什么?」
她在微笑,应该是职业性的了,却出乎意料的清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