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住新加坡,所以除在香港摆酒外,新加坡也大排筵席,场面轰动,有头有脸的名人都到贺,说他们郎才女貌,千里姻缘,只是———她无法摆脱心中隐痛。是。这二十年来她都无法摆脱,却又无可奈何。
「陆夫人,你有什么意见吗?」陈汉炯炯眼神盯在雪曼脸上。
「没有。」她垂下头。
「我们就照学森的遗嘱执行。」陈汉律师轻轻拍她。「节哀顺变。」
堡人送走律师,其余的人都坐下来。
「雪曼,对自己你有没有什么打算?」雪曼的大哥陈兴从新加坡赶来帮忙。
「没有。」雪曼苍白的脸上没有半丝表情,她是个美丽细致的女人。
「或者你预备回新加坡娘家住一阵?」大哥非常关心这年轻守寡的妹妹。
雪曼不是年轻,但三十八岁守寡,也的确太早了一些。
「不。我不想旅行。」雪曼一口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