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拍丈夫背脊,「全职父亲,做来不易,你太伟大了。」
蓓云的轻松语气不是装出来的,世上没有如同身受这回事,当事人或心如刀割或受苦,至爱亲友再同情了解,也帮不到事主。
凡事往好处想,再过十个月,蓓云便可坐享其成,抱住家中小小新成员逗乐了。
蓓云对丈夫说:「我要更加勤力工作,因为有新的责任新的开销。」
周至佳抬起头,本想说什么,终于什么都没说。
蓓云知道他内心感受,她是过来人,他刚刚开始发觉,没有人会因为这件事对他另眼相看,他将相当寂寞地渡过这十个月。
是夜,失眠的是周至佳。
他在书房中自斟自饮,蓓云听见声响起身,惺松地提醒他:「要喝趁现在多喝点,怀孕期间,任何刺激品均不可入口。」
她并非故意恫吓,她所说的,均是事实。
周至佳却觉索然无味,他放下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