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姜离虽未见过淮安郡王与医治他的太医,但虞清苓与她提过此事,年幼的她想到太医因救不了人便要被赐死,还畏怕了好一阵子。
姜离喉咙发紧,“医家不是神仙,总有救不了人的时候,你叔父……那你怎会再入长安考来尚药局呢?”
明卉苦笑道:“当年事发之后,我们一族在青州声名尽毁,没有被株连获罪还算好的,后来祖父病逝,父亲也弃医从商,奴婢虽说学医十二载,却也是父亲兴起之时才教授一二,因此医术上算不得精湛,我们在青州不可行医,奴婢想从医只能入长安考个名头,此行虽是投身宫中,但好歹能与大周最好的医官修□□有一日奴婢能一施所长。”
明卉说至最后一句容光焕发,可很快,她圆溜溜的眼瞳被苦涩填满,“奴婢想着宫中女医至少被陛下承认,却未想到是如今的光景,莫说一施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