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的夜总是这样,华丽却冰冷。霓虹在水面上拉出长长的裂痕,如同没被缝合的旧伤。
城西一家老酒馆,灯光昏暗,角落里坐着个年轻男人。
黑皮肤,寸头,肌肉线条紧绷,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他的肩背挺直,军靴踏地,哪怕醉意翻涌,也依旧像个警戒状态下的保镖。
——金屿,帝国第三安全卫队最年轻的“白银盾”。
可今晚他没有任何使命。
他独自坐在吧台最里侧,喝完第五杯烈酒,终于从内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老照片。
照片磨得发黄,边角起翘。女人盘着黑发,端庄却病态地瘦削。
而她身侧,还有个小女孩的剪影,被剪裁得极不完整,像从别的照片上移过来的。
金屿指腹轻轻摩挲着照片上的脸,像在确认什么,又像是在反复逼问自己。
他喝得很慢,低头的侧脸如刀劈斧刻,眼神沉得仿佛能滴出墨。